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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变化，似乎那药就是碗普通的白开水。
这么绝的味道，居然不怕我是下了毒？
既没有听到问话，也没看到自己想看画面，张言瞬间索然无味，
“以后你早上出门前扎次针，晚上睡觉前喝次药。”
随口说了安排，张言无聊的回蒲团打坐了，
张起灵应了一声，继续睡觉。
……
几天后，一直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张言终于没了兴致，
在张起灵又一次需要带药的时候，他百无聊赖的随手改了改药方，去掉了上面一些药物。
张起灵默默看着张言的删改的那几味药，
等对方改好，他接过方子，同时深深望了一眼张言，出门了。
正闷头仔细思索后续疗程的张言对此毫无察觉。
几天后的中午，边熬药膏边画着符的张言，却突然再次听到了开门声，
看着本应晚上回的张起灵现在就回了，他有些意外。
“有个身份可以跟着裘德考的船队一起进海底墓了。”
“张灏？”张言眼睛一亮，忙问，“那我呢？”
张起灵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张言，点点头“对方允许张灏带学生，他几个学生资料在这里。”
张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里陡然不妙，“有长头发的吗？”
张起灵神情淡淡：“有一个女生。”
“……”
张言沉默了，半晌都没出声。
张起灵也没催，耐心的等张言翻看资料。
半小时后……
张言闭眼指着一份资料，一脸的视死如归，
他狠声道，“就她。”
＃头可断，血可流，长发不能丢!＃
张起灵多望了两眼张言，再次确认：“她身高168，”
张言神色痛苦的点头，
大张哥于是又递了一份资料，同时给过去的还有好几本厚厚的大部头，
“十天内背来，拟好人设，之后我们离开这。”
接过这厚厚一摞资料，张言两眼懵逼
他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张起灵，
对方依旧坦然淡定的对视回来，似乎并没觉得这有什么，
张言有些狐疑的收回目光。
是他小人多作怪的错觉吗？他总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张起灵的打击报复…
几天后，让各种实际并用不上的专业书籍和性格模拟弄的欲仙欲死，连药都没时间弄的张言终于万分确定，这就是那狗张的报复！
这是嫌弃他太闲了，所以刻意增加任务量是吧？
张言咬着牙，阴森森的呵呵冷笑了两声，道爷非得让你矮辈分叫爸爸!
半夜，张起灵再次回来时，刚一开门就定住了步子——一个陌生人出现在眼前。
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似乎听到了开门声，无神的眼睛缓缓看过来“谁？是我儿子回了吗？”
张起灵原地沉默了一会，没有出声。
那老头却激动了：“儿诶，你终于回来看望你爹了，你最爱吃的鱼我天天都在备着就等你回啊！我的儿诶，快来给你爹摸摸瘦没瘦啊？”
张起灵默默看着那激动拥过来的老头，抓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语气冷静而饱含警告：“张言。”
看到张起灵万分笃定和警告的眼神，那老头顿时止住了身形，眼睛迅速有神起来，
他眨了眨眼，嬉笑道“这么快就发现了？我易容应该没问题啊，你怎么这么确定就是我的？不怕真是走错门了？”
背后过于简单的陈设很清楚的表明，这根本就不可能其他人的家，
张起灵面无表情，看着又在降智抽风的张言，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就走了进去。
张言心知肯定有其他问题导致暴露，但本就是临时起意，漏洞多再正常不过了，
撇撇嘴，他咔嚓几声响就把体型变了回来“行吧，行吧，你赢了，不过饭菜是真有，就在桌上。”
反正他本来就是想喊几声儿子占张起灵便宜，认错不认错什么的那是想看某面瘫变脸。
基本目的达到就行，反正爽完了。
张言撕开假脸笑嘻嘻的一把勾住周遭气息都明显冷了几度的某张姓房东的肩膀，试图把刚才那事揭过去：“告诉你，我做菜可是一绝，尝尝吧，最近天天吃盒饭我可是真吃够了。”
张起灵冷冷盯了张言一会，
上了桌，他才道：“没有下次。”
“行吧行吧。”
张言对此无所谓耸耸肩，喊一次也够了，而且现在是说不能喊爹，但后面还可以喊爸嘛，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呗，
“以后都在家吃怎么样？我可真不想再为难自己的嘴了。”
张起灵点点头，表示同意了这件事，
餐桌上，两人再次商定一下身份配合细节，日常性开始各做各事。
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去的很快，
据去西沙还有四天的一个夜晚，
准备的差不多的两人在最后的下墓行动上却出现了分歧：
“提前下墓容易出意外。”
张起灵眉头微微拧起，难得耐心多说：
“海底不能带冷兵器，你拳脚不行。”
张言却一脸不放心上，说话重点更是跟张起灵完全不同，
“我拳脚是一般，但速度快啊，而且我可是女装诶，老弟！我这样要想不暴露，提前下墓是肯定的，”
“你也知道，缩骨的时候不好动手，跟大部队我时间不够不说，还不好离场，动手脚一下就被看穿了，再说我又不用深入主墓，不如提前下去完成任务，然后回来装病，等你们都下去了再换回身份接应你。”
看张起灵依旧不赞同的视线，张言无奈叹口气，“不然我们趁现在比试比试拳脚？你我也好有个底。”
张起灵默默点头，两人于是趁着夜色到附近一个公园林子里比试了一翻。
只是，两人开始还没五分钟，这场比试就被迫结束了——
“停停停！打不过，不打了。”
没有用轻功，张言在比试了一翻纯拳脚，
一发现要落下风，他立刻无视了张起灵挥过来的手刀，躺到地上开始耍无赖：
“反正肯定比其他人强，保命没问题的。”
看着倒在地上的大型二货（二哈），张起灵微微皱眉，面色虽一如既往，却叹了口气，
对这越来越暴露本性的某道士，他真是难得的感觉头疼。
在心里默默和其他几个见过的张家人比较了一下，
张起灵毫不犹豫的就在张言名字上标了个麻烦的记号，
他不再劝阻或者多说：“回去了。”
“okok，就这么定了啊！”
无视身后那个已经面子全无，形象成渣的家伙，张起灵径自回了住所休息。
经过了最后的确认和核对，两人很快就分开，开始了各自人物的扮演。
只是出发前最后一晚，张起灵突然找到了张言，并给了他一部按键电话机，
上面联系人界面已经写好了一串数字，
“如果有急事就打它。”
已易容的张言挑挑眉，也没客气“就不说谢了啊，这两天精神状况怎么样？”
“好些了。”
“那就好，药千万记得按时服，我们集合点见。”
张起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