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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门前，南沐音怀抱着莫语飞出，直上万灵殿。吩咐了灵侍服侍莫语沐浴。
温润沁凉的水在每一寸肌肤流过，激活了一个个疲惫不堪的细胞。莫语缓缓醒来，看着身边两个古装打扮的女子，怔了怔，自言自语着：又做梦了，居然是个被人服侍的梦。
古装女子不说话，像傀儡一样，莫语本想拒绝她们，无奈不会穿古代的衣服，只好任由她们摆弄。看不出是那个朝代，衣服样式简单，颜色素雅，倒和电视中那些仙子的打扮极为相似。头发被盘起来，莫语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觉得这装扮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一切收拾停当，她随着那两个古装女子走出房间，经过烟雾缭绕的走廊，青玉台阶、睡莲洞，转了几个弯后终于停下。
“帝君，上仙已到。”古装女子颔首道。
莫语惊的微张嘴巴，她还以为这两人是哑巴来着。再看那被称为帝君的男子，一身素白勾云纹锦袍，发冠高梳，柔和冷漠的侧脸，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生杀予夺的威严。
“退下吧。”男子转过头看向她，嘴角勾出一个浅淡的弧度。
南沐音？！
莫语瞪大眼睛，眨了眨，南沐音已经走到她面前，她下意识的戳了戳他的手臂，“呃...呃...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当然不是，这里是万灵国，看来你真的忘记了很多事，莫音。”南沐朝她递了个眼色，转头看向一位满头银发的男子，男子一身青袍，银冠高耸，面如刀刻，线条明利，一双眼睛如深潭般不可测量。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莫语，思索了一瞬，问道：“你叫她什么？”
“莫烟，难道东凌君不认识了？”南沐音语气漠然，漫不经心的坐在石雕兽椅上。“三百年前的事，堂叔你至今守口如瓶，如今，莫烟已经回来，你还要继续隐瞒？”
东凌君走过来，眸光已经沉静如水，“帝君说笑了，百年前的事，臣下早已记不起来，但臣知道，莫烟上仙，再也回不来了。”
南沐音眼眸微抬，看向一旁的大将军井天，井将军摇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东陵君果真是年纪大了，无妨，先带莫音上仙去休息。”南沐音吩咐完灵使，便化成一缕光消失不见。
东凌君向南沐音消失的方向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是南沐音的堂叔，当年受老帝君相托，协助他治理万灵国，他是看着南沐音长大的，对这个侄子一直疼爱有加，两人极为亲厚，但自从莫音的事发生后，他就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刚才那女子真不是莫烟上仙？实在太像了。”战灵叹道，“已过去这么多年，帝君还是不肯放弃。”
“他这执着的劲，可与三百年前无异。”东凌君轻轻一笑，踏入东陵殿内，在软榻上落座，执起茶杯喝了一口。
“属下倒是觉得，帝君不像以前那么清冷了，没想到，几百年后，帝君身上竟然会有烟火气息。”战灵感叹，“或许，现在帝君就算知道当年的事，也能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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